文:李德响
图:红艳
寂静的乡村相对于繁华的都市,在很多文人墨客笔下都被描写为一幅静止的画或是一处无论魏晋的桃源,千百年来不变。生活于此之人自然被叫之画中人或桃源中人。他们在社会上的地位可以忽略不计,然而画中一切于画外的人永远充满向往。
只是,这种向往,随着时光的钟摆,渐渐迷失在新居迷离的灯光里。各位小伙伴们,老家的新农村建设,已经真正意义的开始了,我想,当我们面对拆毁和重建的画面时,你一定怀着某种复杂的情感。
时间是丝毫不给任何人留情面的冷漠者,让那幼年的记忆变的模糊不堪。那时我们全家住的是这几间大瓦房,在以后为数不多的日子,变成真正的一片瓦砾。
新的房子,已矗立在眼前,再过不了多久,村里的人就将陆续迁入新居。
我在老家还有一座老屋,还有二分菜园,三间房子。
老屋早不住人,只是几间老房子,放着邻家不用的家什。菜园子早不种菜,渐成一片荒地,长着几棵不成林的树。
脚步在故土丈量,思绪循记忆徜徉。童年的我氤氲着泥土的气息和稻麦的清新簇拥着如今怅然的我。我贪恋故土的芬芳,深深的吸一口气,把故乡熟悉的醇厚吸入鼻孔、吸入心灵。这一刻,我百般不舍的心情更加缠绵。
那些年,父母一直守候老屋,老屋一直陪伴父母,他们都不离不弃,相依为命。我离开老屋多年,但我不管走多远,行多久,在外多么风光,对老屋的依恋只会是越渐深沉,对它的记忆只会是日渐清晰。每年也只有春节才回到老屋,看着日渐凋零的老屋,逐渐失去它曾经的巍峨,像父母逐渐年老一样,走路不再那么稳,走一小段就累喘,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些都让我焦急。
此刻,我推门进去,屋内光线晦暗,泛黑的墙壁彰显着岁月的日久年深,满屋的霉味与蜘蛛网,墙角霉迹斑斑,我走进每间房看了看,每一个角落都曾留下过我无数的印迹,房子里尚有一些旧陈设,生火做饭的炉灶,几件破旧不堪的家具,地上孩子们玩过的小玩具,一家人或其乐融融或偶起争执的画面都清晰再现。
田间的小路总是窄窄绕绕,总是深一脚浅一脚,但还是这么温馨,蚂蚱啪啪落地,蟋蟀仓皇飞离,纺织娘欲言又止,螳螂举着大砍刀虚张声势。这是通往菜园子的路,走了几十年怎会陌生,即使离开十几年,又怎会陌生。弯下腰,我摘下一粒红润晶莹的枸杞,与故乡红红的眼神近距离的对视,我看见了阳光,看见了朝露,看见了乡亲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耕耘,看见了一家老老少少一个个在菜园里向我微笑,有人长大,有人变老……。
但,这一切,都会随着新农村建设,成为一片无望的回忆,我知道,老家终究无法挽留。
当我们的双脚远离孕育我们的土壤,当我们在城市里无法呼吸到洁净的空气,当放眼看去的地平线被钢筋混凝土抹去……我们似乎距离真正意义的美好生活遥遥无期。我,一定会在某个时节,回到故乡,回到我儿时生活过的那块土地里。
从今年的某个月起,我开始尝试做一个幸福的人,喂羊、劈柴、在自留地里种片小菜园。从今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寻找食物最真实的味道,我有一所新的房子,面朝麦田,春暖花开……
转载请注明:http://www.tanglanga.com/mfsd/12047.html